大贵喊这话时,羽千夜正躺在床上睡午觉,听见大贵的叫喊声,只是翻了个身,然后接着裹着薄被睡觉。非常淡定。
大贵的叫喊声,把其他牢犯包括沐九歌给震到了。
一众牢犯:……呵呵
沐九歌:……你们真会玩
“大嫂!”大贵趴在羽千夜耳边大喊:“大嫂你怎么还在睡?!大哥都快跟别的女人跑了!”
“唔?”羽千夜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子,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:“你喊谁大嫂呢?认错人了吧?”
“你就是我大嫂呀,我没认错人!”
大贵很是焦急:大嫂居然没有任何反应!
“唔,我若是你大嫂,那…那你大哥是谁?”羽千夜问。
大贵一拍胸膛,十分骄傲的回答:“我大哥叫安若渊!”
“噗!”羽千夜一下子就清醒了:“咳咳咳!”
羽千夜差点被他自己的口水呛到了,满脸涨红。
大贵以为羽千夜是被大哥出轨这件事给刺激的,又觉得若大嫂真的不要大哥了,那大哥一定会伤心欲绝的。
那样,他不就成了破坏大哥和大嫂感情的罪人嘛。
所以……
“大嫂啊,其实老大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。”只不过就是抱了别的女人一下,只不过揉了揉别的女人的头。
“噗哈哈哈哈!”
这丧心病狂的笑声来自于沐九歌。
听到大贵唤羽千夜大嫂,表现的很是…开心。
“不许笑!”羽千夜恼怒般的冲沐九歌喊。
那个几个狱卒怎么招人找的这样慢?!竟然还未找到那个女人,是因为牢房太大还是眼神不好?又或者是因为根本没用心找?!
沐九歌耸耸肩:我就笑,你有本事进来揍我呀!哼!
“我不是你大嫂!”
羽千夜掰开大贵紧紧的抓着他的手。
谁知道大贵却抓的更用力了,嘴里还嚷着:“大嫂你千万别不要老大呀!”
“我是男的!”羽千夜翻了个白眼,道。
“放心吧大嫂,我不会相信的,大嫂是女孩子,大嫂别不要大哥!”大贵一本正经。
“我是男的,我不是你大嫂!”
“你就是我大嫂!就是!”
“你看,我的胸是平的”羽千夜脑袋灵光一现,好声好气的解释,还象征性的拍了拍胸膛。
“没事,大嫂你放心,大哥不是那种看胸的人,不会介意大嫂你是平胸的!”
谁要他介不介意了啊!我是男子啊!
“……”
羽千夜被气的差点就想扒开衣服给大贵看,以证明他的性别。
但大贵极其正人君子的捂着眼睛,心里想着:大哥的女人不能随便看,要是看了大哥一定不会饶了他的。
羽千夜欲哭无泪,真心觉得没办法与大贵解释清楚。只好默默的捂脸:他要静静…静静…
而大贵再次发挥他的机智:女孩子捂脸,不是因为害羞,就是哭了!!
害羞?他又不是大哥,怎么可能会让大嫂害羞…
那大嫂就是在…哭?
大贵一下子就慌了手脚:“大嫂别哭,大…大嫂你、你不要哭啊!”
大贵想:若是大哥看到大嫂哭了,一定会怪他的。
大贵急得也想跟着羽千夜一起捂脸痛哭了。
“……”
羽千夜拿开正捂着脸的手掌,嘴角抽搐了几下:“我没哭,还有,我不是你大嫂!”我是男的!
而大贵却一脸不相信:大嫂,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大嫂!
羽千夜:……你说是那就是吧。
羽千夜已经很心累了,也不想再和一根筋把他认做大嫂的大贵计较。也不出言反驳了,懒的管了,他爱叫就叫呗。
沐九歌在一旁看戏看的很爽,心想:那些狱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现在还没找到她,她都快躲烦了。
她现在是安全的,所以就放心和羽千夜开起了玩笑:“哟,今天‘本王公子’怎么没自称本王啊?是不是脑子里的坑突然就填好了?”
“……”
羽千夜靠在床沿,抬头瞧了瞧屋内的摆设:嗯,经过改造后果真是顺眼了许多。
羽千夜缓缓的开口:“我只是想低调一点。”
沐九歌扒拉在牢门上,刚想说:‘本王公子’原来也会低调呀!真是难得。
安若渊急匆匆的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。
“哎,那个姑娘是谁呀?”沐九歌漫不经心的问着隔壁的那个牢犯。
“姑娘?就是那个黑不溜秋的那个?”隔壁的牢犯回答。声音粗糙暗哑。
隔壁的牢犯头发很长很乱,遮住了脸,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。
呃……黑不溜秋…这形容词有点伤自尊吧。
但,沐九歌瞅了瞅安若渊身后的姑娘一眼,默默的点了点头:嗯,确实有点黑,挺贴切的。
“那她是谁呀?”沐九歌问道。
“她?我不怎么清楚,好像是狱卒老大邻居家的小妹妹,因为黑,我们都在私底下叫她黑妹。”
隔壁那个牢犯挠挠头:“听说那个姑娘她父母离奇的死了,所以那个姑娘就一直跟着那个狱卒老大。”
“哦哦!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些?”隔壁的牢犯嘀咕道,又想起了沐九歌进牢的原因…顿时恍然大悟。
“哎,你问这些,是不是看上那个姑娘了?”
“……”沐九歌果断的否认:“才不是!”
我只是好奇的问问,你想哪里去了?!
“我懂,我懂的。”隔壁的那个牢犯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,抛给沐九歌一个‘你懂的’的眼神。
“……”
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懂!
“听说你说因为调戏了云家大小姐才被抓进来的。是吧?”
……怎么还扒拉着她进牢的原因不放?!
“是。”沐九歌颔首。
“那,云家大小姐长得美吗?手感怎么样?!”
‘如花’呀……她……
“很美!手感也很好!”沐九歌果断的回答,不带一丝犹豫。
“等你出去了,可以去看看云家大小姐到底有‘多美’!”
“我?”隔壁的牢犯轻笑,“我还要等三十年呢。”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。
“三十年?这么久?!”沐九歌惊诧道。
“久吗?只要一想到我未婚妻,就不会觉得远了。”隔壁的牢犯摇摇头。
“对了,你是咋进来的?”沐九歌问。
“我啊,我杀了三十多个人,都是我未婚妻的亲人。”隔壁的牢犯脸上露出了笑容,从发丝的空隙里,可以看见他的眼神透着浑浊的光亮。
“……”沐九歌瞪大双眼。
他竟杀了他未婚妻的亲人!
“怕了吗?”隔壁的牢犯问。
“我未婚妻那时也怕了。她怕我也把她杀了,可是,我没有。”
“她不爱我,却与我有婚约,甚是可笑!”
隔壁的牢犯自顾自的说道,末了,回过头,瞧了沐九歌一眼。
“小姑娘,在这个牢房里呆着的人,都是有故事的,不然,也不会呆着这里。”
“你悔么?”
“悔?”隔壁的牢犯笑了笑:“我从来没悔过。”
没…悔过吗?沐九歌垂下眼眸。
“哪怕你未婚妻会恨你?”
“哈哈,小姑娘,你听过一句话吗?”隔壁的牢犯摸了摸下吧:“我爱不爱你是我的事,你爱不爱我是你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沐九歌呆了呆,真是执着。
“谢谢你能陪我聊天气,小姑娘,”
隔壁的牢犯突然把声音压低:“若是你想出去,不想在牢里呆着了,就和我说一声,我帮你越狱!”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沐九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。
越狱虽说有了自由,但是越狱了被抓到就尴尬了,还不如乖乖的呆在牢里,至少吃喝不愁,虽然伙食差了点。
“嗯。什么时候想出去了一定要告诉我。”隔壁那个牢犯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“好。”
……
“千夜千夜~”
“我在。”羽千夜有些诧异的盯着喘着粗气的安若渊。
“茶叶,山泉水,我都拿来了,”所以快泡茶给我喝吧。
羽千夜仿佛从安若渊身上看到了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狗,每次他要出门时,就趴在他脚边也想和他一起出去,眼里满是期待,但是总是装作不在乎出不出去一样。
那别扭到不行的神情又蠢又可爱。
“噗,”羽千夜忍不住笑出声来,随手披了一件月白色袍子,伸手随意的系上,勾了勾唇角:“我来泡茶。但是这里也没有合适的桌子啊。”
环顾四周,有椅子也有床榻,唯独没有桌子的存在。
安若渊见状连忙吩咐大贵:“大贵,快去,快去给我搬个桌子来!”
大贵:“……”
“愣着做什么?快去搬!”